“你知道带毒的糕饼,是如何越过重重查验呈在皇上跟前的?那个宫女身后又有什么牵扯,蒋韶为何这般巧进宫来,这些你都知道吗!”
郎中令羞愧难当,垂头不敢答话。
“不知道就滚去查,查不明白提头来见!”
郎中令咬咬牙,起誓般道:“臣这就去彻查,将功折罪。”
看着郎中令躬身退走的背影,虞妗凝眉若有所思良久,身后蓦然传来一声:“娘娘。”
是蒋韶。
他仅仅着了身直裰,上头还染着血污,手掌处缠着白布,渗着血,多少有些狼狈,身后的陈放抱着他时常穿的,鸦青色的鹤氅。
蒋韶静看了一会儿虞妗,上前来躬身行礼:“天色已晚,更深露重,娘娘且注意玉体,莫要着凉才好。”
第三十章
虞妗来得急, 秦宴那件鹤氅落在他的车架上忘了拿,这会儿还穿着那身素衣长衫,手脚冰凉不说, 唇瓣都染上了乌青。
蒋韶将陈放手中的鹤氅取来, 要给虞妗披上:“皇上已经醒了, 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娘娘归来否,一直不得您的消息,皇上很是担心。”
虞妗抚开蒋韶的手, 看着蒋韶笑:“蒋卿不是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