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了,就看着他。陶淮南偶尔睁开眼睛朝他这边看看,他眼睛不对焦,但偶尔准确地把方向定在一处的时候别人看着就跟正常人一样的,迟骋摸摸他脸,又用拇指轻轻点了点他薄薄的眼皮。
小孩儿白得干干净净的,眼皮也薄,上面的细血管都看得见。
退烧药管用,没多一会儿陶淮南就不喊冷了,又说饿。
这一整天下来陶淮南光顾着喝热水了,饭都没怎么吃。这会儿烧退了胃口也上来了点,小声跟迟骋说饿。
迟骋给他弄了点粥,陶淮南吸吸溜溜吃了一碗。
还是怕迟骋担心他,有点力气了就开始哄人,故意舔舔嘴角,带着点笑说:“怎么这么香啊。”
迟骋摸摸他头,问他还要不要了。
“不要了,饱了。”陶淮南说。
吃饱了自己去洗手间漱漱口,收拾完回来就睡了。
迟骋趴在他旁边看他,今年一整年都没带他跑步,陶淮南不喜欢跑,有时候他一耍赖迟骋就心软了,不想去就不去了。但是这个体质实在不行,免疫力太差了。迟骋摸摸他干巴巴的嘴唇,又给他掖了掖毯子。
退烧药的药效没能坚持一整宿,到了半夜陶淮南又开始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