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哥太虎了。
初三了更没人招惹他,眼看着中考了再惹出点事记个过犯不上。
陶淮南要洗手,打过架的男生甚至还往旁边让了让,把水龙头的位置让了出来。陶淮南看不见人脸,但是能感觉到有人给他让地方了,还稍侧了侧脸说了声“谢谢”。
对方木着脸,不冷不热地回了句“没事儿”。
陶淮南听见声音愣了下,洗完手被迟骋扯着胳膊带走了。
一个病着的小瞎子,晚上回了家连澡都洗不了,裹着睡衣和毯子还直嚷嚷冷。
迟骋跟他顶额头,拧着眉:“一说打针你就说没事儿,不打针你又冷。”
“我讨厌那股味儿,”陶淮南感觉浑身上下连骨缝里都往外冒寒气,呼吸又热,“也不喜欢药水流进血管里的感觉,凉。”
“你就是事儿多。”迟骋把被给他掖严实,让他吃了退烧药。
陶淮南老老实实把药吃了,说:“睡完觉我就好了。”
哥不在家,俩小的也没告诉哥陶淮南又感冒了,省得他出差惦记。
陶淮南一病了就不出声了,真难受了就连话都不说,嘴唇干干巴巴的,张着嘴重重地呼吸着。
迟骋也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