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灯光如昼,徐桓司握着她脚腕的五指微凉,“他说圣诞节前是他让人划你脖子的?那要是句真话,”他的神情是平和的,甚至有些冷,“你早就看不到他了。”
故事的碎片在李秘书旁敲侧击的追查中纤毫毕现,拼凑出的原貌真真假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个野心家的运筹帷幄并非始于那场意兴阑珊的演唱会。道上的小混混的确是替他办过事的朋友,他老远就认了出来,所以下车抄近路过去给了那屡教不改心狠手黑的家伙背心一脚,但给他面子没追,回头一看,米老鼠小粉丝的脖子都被划破了,他干脆替不争气的混混朋友报了警。徐意丛抽着鼻子裹羽绒服,他大概感觉自己像是纵容犯罪的始作俑者,越想越闹心,只好自掏腰包请她吃了一盒关东煮。
在伦敦见到徐意丛,同样是个彻头彻尾的意外,和她看的美剧里的镜头一模一样,他只差手里牵一捧红气球,就可以成为她的男主角。可是他并不喜欢意外,他这辈子的旖旎情思都在偶像剧里演完了,两场意外叠加,向他铺开的是一条命中注定似的捷径。
杂志拍完他就回国,再一次提起她,是在几天后的项目会上。策划和执行制片在商量换掉海外取景地,一直在翻剧本的许蔚程抬起头,笑眯眯地说:“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