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的杂音突然安静下去了。她抬手把头发拢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车窗里的倒影,一字一顿地说:“我不
要。”
车窗上有薄薄的呵气,浸得他的脸色格外苍白,目光也一点都不真实,像是束手无策的不悦,更像是某种难以言喻的心哀。过
了许久,丛丛才想起他的车窗是不会起雾的,模糊的是她的眼睛。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好在只有一点点眼泪,稍纵即逝,
很快就蒸发了,并没有掉下来。
丛丛想起唐子俞去世的那年,她也是这样在车窗里注视徐桓司的面容,
{ρó⑧.цs
她觉得他什么都懂,她像是远古的小昆虫,漂浮在剔透
的树脂里,被看得一清二楚。
她在他的眼里是透明的。丛丛讨厌极了自己,连带着讨厌他的目光。
她突然转回头去,在徐桓司胸口狠狠推了一把,“你听到没有?我不要。是我害得你们分手的吗?你们想认真,凭什么要我
哭?你们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好了,反正最后也会分开的,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分手?脚踏两条船很难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
们跟你分手的时候可没有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