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低着头,专注又温柔,仿佛擦的不是头发,而是博物馆里年代久远的青花瓷。
她轻声说:“老公,明天你还要飞s市宣传新电影吧,听说那边已经进入冬天了,要不要明天带件羽绒服过去?”
许非白半阖着眼,闻言,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不用,主办方会安排好。”
头发擦了个半干,钟意取来吹风机给他吹头发,手指在他发间肆意穿梭,又说:“还是准备着吧,要不拿件毛衣也行,万一这次主办方跟上次一样不靠谱又让你冰天雪地冻几个小时怎么办...”
“我说不用。”许非白打断她的话。
“可是...”
“你烦不烦。”
终于等到这句话,钟意噤了声。
吹干头发,钟意又把汤端到许非白面前。
许是意识到自己刚才态度不好,也许是许非白不想在听钟意唠叨,总之这次他没有说别的,一口气把汤喝了个干净。
然后许非白换睡衣上了床,对着刚刚把汤盅放回厨房回来的钟意丢下几个字,“关灯吧,我要睡觉。”
钟意:“……”
狗东西你把自己整理的干干净净,我还没洗呢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