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跟钟意争执没有意义,每次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生气的永远是自己,却还是忍不住用话去刺激她。
他感觉钟意跟他相处像是带着面具,他总想要撕下来把它恶狠狠踩碎。
这次也一样。
他冷哼了一声,转身走进浴室,不一会儿就传出来水流的声音。
趁着许非白去洗澡的功夫,钟意穿好睡衣,换下床单,点燃熏香。
厨房里还热着安神汤,她去端的时候,在锅前驻足了一会,踮脚从橱柜里取出一小袋咖啡粉,不假思索地全放了进去。
汤里的味道能完美掩盖住那小部分咖啡的气味,这两种东西混合在一起也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伤害。但许非白对咖啡这种东西敏感,加一点就足够让他一晚上睡不着觉。
钟意拿勺子搅拌一下,这才盛出来放在碗里,瞬间她又变成那个温婉贤惠的妻子。
此时她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
许非白你个傻逼让你骂我是哑巴。
端着汤盅回房间,许非白已经从浴室出来,他裸/着上身坐在椅子上,正拿着毛巾擦头发。
钟意把汤盅放在一边,走过去接过他的毛巾。钟意的手很是柔软,动作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