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你的名誉、地位、性命而为?若为自保而造恶,你所谓‘必要’之恶,究竟和强者滥杀有什么区别?!”
萧重九不觉退了一步,心神剧烈动荡,一时竟陷入空茫。
“可……”他强撑道,“你明知那是不一样的。”
也许是这声音唤醒了他的信念——也许他也曾无数次这样自诘和论证过,总之他很快便回过神来,语气越发激切,“我话术不如你,无法驳斥你的论证——可你明知我所求之道达成之日,天下将有无数人为此受益。而我所需牺牲者,不过寥寥数人而已!我所作所为与为一己私利而造恶,与强者滥杀远非同类!”
乐韶歌道,“既如此,你为何不敢将你的‘道’公之于众?”
“……眼下时机尚未成熟。”
“为何时机不成熟?”
萧重九不能作答。
“何时时机才能成熟?”
“……”萧重九依旧不能作答。
乐韶歌按捺住了内心的冲动——她很清楚萧重九为何认为时机尚未成熟,因为他深知一旦公之于众,天下必有无数人反对他。因为在他眼中,居上者多邪恶,居下者多愚蠢。而他若依旧以“必要之恶”应对反对,那么他所造之杀孽,怕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