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身边可有这么一个人、一些人——若你事业未竟而不幸身亡后,他们能继承你的志向,完成们的功业。你可以将一切放心的传承给他们?”
萧重九不觉警惕起来,“你为何要问这些?”
乐韶歌道,“没有吗?”
——自然是没有的。毕竟在这匹孤狼眼中,他所做的事,是若他不去做那么全天下便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做、想做、能做到的事。它是他的责无旁贷,他也是它的横空出世。
乐韶歌叹了口气,道,“你还没有意识到吗,阿九?”
萧重九脑中有无数念头在翻腾,可他想不出乐韶歌所说,他没意识到的究竟是什么。
乐韶歌于是轻轻问道,“在你的大道里——在你的必要之恶中,世人皆平等吗?”
那声“是”,答得毫不犹豫,却也防备重重。
“那么,你自己呢?”
萧重九猛的怔住了,片刻后才追补道,“如有必要,萧某自也能为……”
“何必自欺呢?”乐韶歌道,“你生则大道存,你亡则大道休。你的存在之于‘大道’存亡,乃是必不可少。你扪心自问——所谓必要之恶,究竟有多少是为践行大道而为,又有多少,仅仅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