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经平静的情绪, 又被这句话搅得天翻地覆。
心湖似刮起了风浪,一波又一波,撞击得跌宕起伏。
冷声冷气,一言不合就开始嘲讽, 这是他对待她一贯的态度。
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可是这回, 被他嘲讽的对象却成了他自己。
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 没有含着金汤匙出生,却自己铸了一个坚不可摧的金汤匙。他肯定厌恶自己, 厌恶得要死。
细雪落在屋顶, 发出沙沙的响动。不明显,但景仲是习武之人,听力不比旁人。
听到雪花落下的声音,他有些烦闷。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让温青到定西王府外守着。
在看到画溪的那一刻, 他活生生被自己气昏头了。
脱口而出了一句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了的话。
“王上。”虞碌端着托盘, 站在门口, 恭肃道:“该施针了。”
画溪看了虞碌一眼,又想到温青跟她说的话,心里一阵酸涩。
“王上病了吗?”画溪细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