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溪不再说话, 默默低头整理他腰间的香囊穗子,冰丝流苏线被捋得直直的,服帖地贴在他玄色衣衫上。
整理好衣衫,她站起来, 脚步微踉, 一晃, 正好跌进景仲张开的臂间。
景仲双臂微收,把人揽入怀中。
画溪一仰头, 额头刚好从他下巴擦过。一夜未加修理的胡茬冒出, 擦在她娇嫩的肌肤上,酥酥麻麻。
不自觉地偏了一下。
景仲阻止她,宽掌贴在她脸颊,带着她的脸侧过来, 捧着她的脸和自己对视。
画溪一怔, 颤了颤眼睫, 移开了视线。
景仲的视线落在画溪的手指头上,因为连夜赶工,指尖捏针都捏红了。
他说:“以后不许再做针线。”
“为什么呀?”画溪歪着问。
“孤说不准就是不准。”景仲顿了顿, 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说:“孤不在家, 要乖。”
画溪的动作缓了一下,才缓缓低头轻轻嗯了声。
景仲低下头闻了闻,鼻息间全是她的香味儿,香气卷在空气里,被暖风一蒸,越发浓郁。
他忽的皱眉,很不爽地又捏了捏她的脸, 说:“把你香露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