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远远的。
她本就生在泥淖里,没道理把人从九天苍穹拉下来和她共沉沦。
画溪越想越唏嘘,眼角渐渐湿润起来,她抬手抹了把,泪水沿着眼角,滑到了耳廓。
她用手背狠狠擦了擦。
旁边的景仲动了动,她顿时屏息凝声。
他却还是醒了,声音沙哑地开口:“小猫儿一样乱动什么?”
手摸索过去,也摸到她脸颊上的泪珠儿。
“哭了?”
画溪身子僵了一下,但很快又软了下去,她依到景仲身侧,瓮声瓮气地问说:“嗯,做噩梦了。”
“梦见什么了?”景仲依然沉着嗓音。
画溪抽泣了下,带着委屈的语气慢吞吞地说:“梦见那群贼人又来了,王上不在,他们把我掳去,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我什么都看不见,他们吓唬我说,要把我碎尸万段。”
“撒谎。”黑暗中,景仲翻了个白眼,嘴皮子一动,吐出两个字。
哭她和情郎是苦命鸳鸯还差不多,真要梦见柏之珩再来寻她,指不定做梦都能笑醒,嘴都能咧到后脑勺去。
呵,虚伪的女人,假惺惺。
画溪一怔,复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