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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手掌每一根手指都变得僵硬,握刀握剑的手,连一张小小的锦帕都捏不住。
他把帕子上的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最终手不断捏紧,把帕子揉成一团,塞入怀里,再度翻窗而去。
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雪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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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画溪躺在榻上,身畔的景仲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但她却半点睡意也无。
右手指尖疼得厉害。
殿里没有纸笔,她又不能不辞而别,情急之下只好咬破指尖,给柏之珩留下几个字。
他现在肯定已经看到她留下的字了。她明白,柏之珩怕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殿躲得害怕,每天出去取食物都会尽快回来。两个人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静静地相对坐着,一天一天就过去了。
柏之珩是个极好的人,画溪知道,如果嫁给他,她会过得很幸福。她看得出来,柏之珩是会疼人的。
只是可惜,她没有福分。她从小就是没什么福分的人,小时候爹娘不疼,长大也没人爱她。
好不容易遇到个待她好的人,他们之间却隔着山河日月。
她会害了他。
她不想害他,只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