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沉着嗓音,慢悠悠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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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之珩听到行宫风声骤起,眼见大队人马聚集,高高举起的火把穿梭在青白的宫道上,犹如一条条腾飞的火龙。
他凝神屏息避于檐上,小心翼翼躲避侍卫的视线。
心乱如麻。
画溪独自在那黑漆漆的殿里,听到这么大的声响,还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子。
她胆儿小。
她是他见过胆子最小的人,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缩成一团,眉头深深。皱得他的心也跟着皱成一团,发麻发疼。
以后回了大邯,他一定不会再让她皱下眉头。
不想让她独自一人在黑暗中恐惧,柏之珩伺机避开耳目,悄悄回到会朝殿。
昨日他看到画溪手上生了冻疮,还特意给她找了一盒冻疮膏。
他悄无声息推开那间宫殿,熟门熟路进去,藏身的帘幔后却没有那窝成一团小小的身影,只余她随身的一张小小的锦帕。
他的心陡然坠了几分,捡起那锦帕一看,上面写了几个字——柏大人,我不跟你回去了。愿你一切顺遂。
柏之珩那不断下坠的心像是掉进了一个冰窟,里面寒意瘆人,冻得他几乎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