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份特殊,景仲一旦薨逝,上台的真是景昀的话,她处境会十分艰难。
景昀不会放过她,或杀或囚,这一生算是全完了。
明奎也并非可以托付之人,明家人不会因她和景昀闹翻,他顶多供外室奉养她。
做他的玩物。
画溪长吁一口气,双眼盯着朱漆殿门,慢慢地伸直双腿,手握成拳,轻轻锤了下酸胀的腿,走下贵妃榻。
“公主?”桃青眼睛里带着细微的血丝,那是方才同明奎分辨急红的眼。
脸颊上指痕绯红。
“他刚才打了你?”画溪注视了她几秒,闭了闭眼睛,伸手轻轻摩挲了下她脸颊上的指痕,另外一只手抚了抚额头。
她慢慢地放下手,下定决心似的,往西殿走去。
她意识到自己如今已经走投无路,除了景仲那里,别无他处能容纳她。
景昀一党虎视眈眈,一旦景仲病逝,她连自戕求全的机会也无。
留在西殿,景仲若有不测,或许他的亲信会为了他的颜面,护她一护。
就算没人护她,有景仲的侍卫在,她至少有时间舍命求全。
快到西殿时,她停了下来,四面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