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怎么了?”
天宝帝喘着气,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父皇,儿子不清楚,儿子只是心疼父皇罢了。”李灿平静道。
天宝帝似乎头一次发现这个“儿子”如此冷静,他安静下来,最终哑着嗓子开口:“李灿,你要想清楚,你真的已经做好决定?”
李灿低头吃茶,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
暖阁里一瞬安静至极。
待到杯中茶冷,李
灿才缓缓开口:“我一直都很清楚,也早就做好的决定。”
“父皇啊,现在该做决定的是您。”
李灿说完话,把茶杯嘭地放回桌上,起身抚平衣摆的褶皱。
“父皇,您安心休养,好好吃药,待到得空,儿子再进宫来看您。”
他如此说着,脸上又重新摆出忧愁的面容,蹒跚着出了暖阁。
韩安晏赶紧上前,扶了他一把:“殿下。”
李灿苦笑出声:“父皇如此,我实在心如刀割。”
韩安晏小心翼翼扶着他,一路送他出了长信宫,才赶紧往勤政殿赶。
待他回到勤政殿,两个小徒弟刚从暖阁退出来。
韩安晏皱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