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条,拿起来就往骡子背上招呼……”
阮胭定定地看着他。
“结果虻虫的确是被赶走了,骡子受惊,我也摔了下来。”陆柏良低头笑,“更惨的是——”
“旁边就是一个有机化肥池。”
阮胭轻呼:“你掉进去了吗?”
“撞到了一个大石头上,把手给撞骨折了。”陆柏良笑开来,“但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无比感谢老天让我摔断了手。”
阮胭也跟着笑。
她也实在是不敢想象陆柏良掉进化粪池是什么样的情景……
笑过之后,她像他们在江南酒店时,他对她说的话那样,回敬他:“陆柏良,我发现你最近也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你也变得快乐了很多。”
“嗯。”风吹过,他们挨得太近了,把她的头发吹到他衣襟的纽扣上,他像很多年以前一样,替她把头发一丝一丝从扣子上耐心解开。
他以她那天晚上同样的话回敬她:“因为我也决定开始放过自己了。”
船身撞到岸边,管理人员拿着个扩音器开始催促人们下船:“到啦到啦,再坐一趟就再交二十块。”
“还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