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风吹过来,时间仿佛凝固。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回到了三峡的时候,他们靠在船舷边,阮胭撑着下巴听他讲他在首医大的见闻,听他讲去剑桥交换时,那些老教授们讲稀奇古怪的拉丁文。
“陆柏良,给我讲讲你在西北的事吧,我想听。”
“有点多,你想听哪类型的?”陆柏良说。
“我要听开心点的,有吗?”她知道他那几年过得不容易,却还是想听他分享片刻的快乐。
“我想想……”陆柏良眼睛看着湖面,唇角的弧度变得柔和,“有一次,我要赶去另一座山看一个病人,但当时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然后呢?”
“我们就骑了一匹骡子赶过去。”
“骡子?”
“是啊,没见过吧,胭胭。”他笑,后面这两个字几乎是顺其自然地就说出来了。
阮胭怔住,她以前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当陆柏良不喊她阮胭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原来是这个样子。
微哑的。
“说来惭愧,那也是我第一次骑骡子。”陆柏良笑笑,“本来一切都很顺遂,结果我的邻居,他看见骡子的背上有几只虻虫,他就抽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