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寒冷的时候,尤其现在已经接近黄昏。窦信然把手机收回自己的衣兜,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搓了搓。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关节处已经冻得有点泛红,在皮肤上洇起一种干燥微肿的色泽。自从上个星期把手套无意中落在书店后,窦信然还一直没买一双新的。
倒也不用再买了。窦信然把自己的双手暂时地拢进袖口,快步向着附近的一家超市走去:毕竟,最寒冷的冬日很快就要过去了啊。
再从超市出来的时候,窦信然手里已经提了两箱牛奶、一只烧鸡,以及一整袋沉甸甸的熟食。
再加上他书包里特意背着的那些东西……
应该是够了。窦信然心里思忖着。
不用停下来看路,窦信然自己就轻车熟路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那个街口和他家的方向完全是背道而驰,但每过一两个月,他都会上门拜访一次。
对于窦信然来说,除了去医院探望奶奶一次以外,和那一户的交集,几乎算是他过去几年里,在城里唯一需要走的“亲戚”了。
连着几条街都是老式小区,和窦信然的居住环境一样,附近居民楼都没有保安、没有栅栏、更没有门卡。楼下单元门的锁头有些常年罢工,有些艰难地维持着生命,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