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汽沾上他的眉睫遮盖了眼色,让人一时琢磨不清他的心思。
“又不是谁都和咱俩一样。”江兆自嘲了一句,不再吭声。
“不说了。”
江栖从榻上起来披上了外衣,拍了拍身上落的水汽,瞧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午时已过,但离晚膳时候也不久,云层淡得见不着,看样子是不会再下雪了。
他从柜子里找出脂粉奁,装着易容的那些瓶瓶罐罐还有薄如蝉翼的皮质,抹开阁楼下泉水蒸腾上来的水雾,对着镜子把自己修整起来。江兆看着无聊,又一次不死心地抓起一瓶,在瓶口嗅了嗅,他不似江栖那般精通药理,还是什么都没能嗅出来。
“晚些你要是走投无路了,还能去江湖上当个赤脚大夫。”
江栖抿唇顿了顿手,“我出去抓个人。”
“我去不行吗?你这般倒腾自己的脸,我看着都累。”江兆听笑了,这种脏活往常是他来干的,江栖这么积极还是不多见。
江栖叹了气,“你留在府里把卷宗好好看了,莫去添乱,回来我抽查你,一问三不知。”
被嫌弃了的江兆咂咂嘴,勉为其难接受了这安排。
江栖做了便衣的打扮出了门,面上用的是江兆的脸,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