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灌满甜蜜,芸娣支着腮,唇角微微噙着睡了过去。
殊不知,她睡过去,面前的男人缓缓睁开眼,定睛将她望住,眼里清明无比。
桓猊以指摩挲盖在肩上的狐裘,领口绒毛斜擦过脸颊,心中被一种叫温暖的细腻感觉充盈,犹似情窦初开的悸动,最后沉淀下
来,他明白了自己终究想要什么,伸手抚她鬓发。
他动作轻而柔,本想暂缓心中流溢的温柔,然而最终扼制不住,指腹渐渐往下,游移在她眉梢上,软软的眉毛,乌黑浓长的眼
睫,是极软的,又是极硬的。
偏偏这样的矛盾令他欲舍难弃。
他本不是这样痴缠的人,对他这样的人而言,及时止损,才是最明智的法子,那夜站在帐外,他这样告诫自己。
然而庾氏的死讯传来,他脑子里全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全无对发妻的怀念悲恸。又不禁想,她承欢于自家弟弟身下,可是被迫
的。又不禁想,赤龙是那样一副性子,怎会强迫女人,而女人又素来喜欢他的温柔做派,只怕恨不得溺死在他这两眼秋水里的
含情脉脉。
此刻爱欲情欲交织汹涌滔天,又暗夹着一丝嫉妒,桓猊轻轻捏住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