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随后行礼道:“大兄。”
她不冷不热的,已是情理之中,桓猊颔首淡声嗯了一声,随后开始一言不发脱衣,他来的突然,脱衣也突然,芸娣眼皮跳了
下,“大兄这是要做甚?”
桓猊扫她一眼,下巴带着淡淡的青茬,眼下卧青影,不说一个字将衣递来,腋下有两个明显的破烂洞,显然要她缝补。
芸娣本想着拒绝,他既然已经想起所有,不该再与她有瓜葛,他该要杀死她的,然而看到他只着一身素白丧服,立在她面前,
身量极为高大,神色却憔悴,有落落寡欢的意味,是与往日霸道的形象大相径庭。
仿佛站在她眼前的,仍是那个在小山村尚未记起来的阿羊哥,而现在他又添丧妻之痛,哪怕夫妻淡薄,也终究不是无情之人。
不知怎么就动了恻隐之心,又有些酸涩,芸娣低眉双手接过,坐在一旁缝补。
期间桓猊不曾离开半会,垂眼看她做针线活儿,若此时有人进来,就会发现帐内十分安静,连根细针落地的声响都清晰可闻,
谁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也无话可说,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已是谁都不曾想到的画面。
直到听到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