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见状不由道:“奴才去时,正见小娘子在捡地上的桃子,都被牛蹄踩烂了,小娘子却舍不得,用衣袖兜着,脏了也不肯丢。郎君,就差一步了。”
“只消把小娘子带走,安置在丞相府,有桓家祖宗牌位在,大郎不会做出哽闯的事来。”
青砖地上泛起了凉意,雨珠溅落在袖袍上,桓琨喉咙微滚,心中百转千回,但最终道:“不成。”
“让他不动杀心的是桓家三娘,并非是从庐江带回来的小娘子,若叫他知道了这二人实为一人,”他低眸顿了顿,“若是无关紧要的人也罢了,偏是让他上心的。”
“越是上心,也越发受不得一点欺瞒,到时候会如何,我也不能担保。”
之前只觉得长兄荒唐,可现在已不是用荒唐可以形容,甚至可以说是惊世骇俗,桓琨不忍再深想下去,可也必须想,不管如何,人活着才是最要紧。
和谢六郎的婚事,长兄的窥伺憎恶,这些都不要紧,他只要她活着。
阿虎仍抱有一丝希望,“可您铁了心,就算是大郎也拦不住。”
桓琨轻轻摇头,却是不认同。
阿耶死后,桓家一经没落,之后又是如何走到现在的地位?
是因为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