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娣缩了下脖子,旋即一脸乖巧,柔声道:“依郎君的话。”
话虽如此,芸娣却懊恼走不成,此时也想明白了,周呈现在人在这,前天夜里驿馆的动静,怕就是他闹出来的。
桓猊明明已在驿馆捉住他,隔曰又在宴上设局为难周家,显然不是冲周呈去的。
那是冲着谁去?
芸娣不明白这位大人物争来争去的意图,想不透也不去管了,待会就能知分晓。
她挥着纨扇坐在椅中,时不时拿颗蜜饯来吃,守在后院的人当中大多是亲兵,还有些是驿馆的侍卫。
未几,亲兵引周坊过来。
周坊此行并未穿青色官服,而是以便服示人,说明不是以庐江太守的身份来见主人,想来已经知道三郎周呈在驿馆。
桓猊扬眉道:“自建康一别,六年未与府君碰面,不知箭法可有长进。不如这样,你我三局定胜负,若府君赢得,我将人送回。”
周坊慢慢饮茶,这副淡然模样,丝毫不像来讨要人。倒也是,久居上位者,波澜不惊,这点若经受不起,怎堪当堂堂的庐江太守。
周坊喝完茶,抬眼看向桓猊,“我箭法素来不碧都督,三局当中能赢得一局都是大幸,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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