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的话已是直白,阮奕耳根子似是都红了红,果真松开她,在她一侧落座。
喜娘端了杯盏上前,趁着空隙,赵锦诺也才来得及好好打量他。
难怪先前喜娘看了他会低声惊呼,大婚当日卓红衣喜袍的男子多,但真正能衬得起这大红色的喜袍的新郎官却没有几人,阮奕将这身喜袍穿出了极致的意味。
“请新郎新娘饮合卺酒,和和美美,天长地久。”喜娘言罢,二人都端起各自身前的酒杯,交颈而饮。
待得二人将酒杯放回了托盘中,喜娘才道,“洞房礼成,祝新郎新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赵锦诺红了脸。
阮奕亦笑笑。
喜娘们悉数退出了屋中,阮奕伸手替她取下凤冠,她不由轻舒一口气,这凤冠是最重的,她带了整整一日,似是脖子都酸了。
阮奕起身,“我去洗漱。”
她看着他的背影,分明只是极普通的一句话,她的心中还是普通跳了跳。
他唇间都是酒意,去洗漱,便是稍后要……的意思。
赵锦诺咽了咽喉间。
稍后,听见耳房中的水声传来,并着窸窸窣窣脱衣裳的声音。
她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