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没怎么动弹。
过了些时候,他自耳房出来,一身喜袍已经脱下,换了干净的衣裳,先前一身的酒意似是尽数洗去,她还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皂角香。
她怔了怔。
他上前,坐在她身侧,此时此刻的她,似是才越发得局促。
他俯身替她脱鞋。
她身子僵了僵,下意识开口问道,“给宴相敬茶了?”
他笑笑,轻声应了声,“嗯。”
他又替她脱掉另一只鞋子,她又促狭开口,“今日可是喝了许多酒?”
他嘴角笑意更浓,没有应声,却是将她双腿抬起,让她整个人都在了床榻上,轻声道,“阿玉,不必紧张。”
似是被他戳穿,她喉间又轻轻咽了咽。
他却已伸手,解下床榻上的帷帐。
红烛的光亮透过他方才放下的帷帐隐隐照了进来,映在他脸上,映出深浅不一的绮丽繁华。
她目光看着他,似是觉得呼吸都紧了几分。
他伸手抚上她脸颊,而后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抚过她的修颈,亦解开她喜袍,而后是里衣,层层衣裳自颈间滑落至腰间,露出她精致的双肩与锁骨。
系在颈后的红绳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