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衰败,夫妻离心,日渐磨去侯府千金骄矜明艳的光芒。自正月里诞下次子后,独孤般若的容貌更比从前清减了许多。
而今跟着徐基走来,虽满身绫罗珠玉装点,眼眸却黯淡了许多。
入得书房外的侧厅,夫妻俩行礼罢,徐公望便开门见山。
“这两日去杜府,可探得消息?”
“叔父确实去过北凉,伽罗也确实是国相的外孙女。”独孤般若垂首立在徐基身旁,“伽罗身旁的老夫人应当是高探微续弦的夫人冼氏,她出身南陈,在南下之前,曾是国相的妻子。至于旁的,不得而知。”
徐公望皱眉,“这些无关紧要。独孤善失踪许久,为何会去南陈牵线?”
“这……叔父没说。”
“对傅老夫人也没说?”
“我问过祖母,叔父连她也瞒着,只说是死里逃生,不忍间家国遭受祸乱,才会自告奋勇。”见徐公望眉头皱得更深,又补充道:“这事我也问过在建章宫当差的表弟,他也不知内情。”
“那个李昺,知道也未必肯说。”徐公望冷哼了声。
独孤善既然掺和进南陈议和的事,必定是跟杨坚搅在了一处。徐公望虽不知杨坚为何对那父女二人格外开恩,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