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任性。中书那边,姜瞻应在等你,办妥了来回话。”说罢,拂袖再不看他,微佝偻着腰背进了帘帐后面,不过片刻,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杨坚瞧着他背影消失,吁了口气。
旋即,唇边浮起笑意。
不管如何,父皇是答应了,最难的这道关口跨过去,往后的路会平坦许多。他原以为,武元帝怀着那样深的仇恨,不可能轻易答允退让,却未料事情竟能顺利,像是本该费尽力气才能得到的东西被轻易赐予,他举着重锤砸下去却触及柔软面团,反而觉得不真实。
方才的强硬对峙收敛,杨坚没再追进去打搅,走出殿外,才召来徐善。
“近来父皇可有圣躬违和?”
“太上皇昨晚受寒,夜里咳嗽了几声,太医已请过脉了。”徐善躬身回答。
杨坚犹不放心,“太医怎么说?”
“开春时太上皇身子不爽利,数日未能上朝,殿下是知道的。那病根儿还没除尽,昨晚又受寒,怕是得多吃几服药才行。老奴已吩咐人按着时辰熬药,殿下放心。”
杨坚颔首,“倘若父皇身子不适,劝他多歇息。”
徐善拱手称是,见杨坚走远,才缓缓直起腰身。
殿门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