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冷,“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
“儿臣时刻都不敢忘。”
武元帝猛然抄起铜鼎上装饰的小铜虎,用力砸在地上。铜虎触及坚硬地砖,发出声闷响,弹起数寸之高,复落在地上,咕噜噜滚向旁处,碰到巨柱,才发出声叹息般的低响。
杨坚眉心突突直跳,未料武元帝会盛怒至此,甚为意外。
片刻后,才道:“独孤信会为母妃偿命,伽罗与那些事无关。”
“但她仍旧是独孤家血脉。独孤家的人,不管老少,都欠着你母妃的性命!”
杨坚微愕,抬头瞧着武元帝的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阴郁。然而心里早已分辨清楚,他不欲退让,便端跪在地上,与武元帝对视。
殿内静谧无声,敞开的窗扇中有风扑入,掀动明黄帘帐。
杨坚一动不动,武元帝胸膛起伏,渐渐的,眉间阴郁淡去。
对视太久,久得杨坚仿佛铁铸般的脖颈都觉得发酸,他垂首缓解酸痛。武元帝脸上,却掠过一丝诡异的笑,稍纵即逝。
待杨坚再抬头时,武元帝注视着他,忽然点了点头。
而后,转身往内间走,到了中途,又吩咐道:“这件事我成全你,旁的事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