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宴散时,戎楼率使团众人起身谢过,武元帝瞧着天色已晚,遂派姜瞻亲自送戎楼一行前往鸿胪客馆,待使团休息过后,明日再议正事。而后往杨坚身上瞧了过去,命他留下,有事商议。
杨坚随武元帝进入内殿时,父子俩的脸色都颇为严肃。
徐善被留在门外不许进来,长垂的明黄帐下,武元帝负手而立,脸色阴沉。回过身,见杨坚垂手站在后面,心里的火气便往上冒,强压了整个宴席的怒气脱口而出,“今日的事,你是不是早已知晓!”
“禀父皇,儿臣也是最近才知道。”
“哦?”武元帝自然不信,双目含怒,“当时你安排独孤善去南陈打探情况,难道不是已知道内情!今日殿上,你更是没半点意外,不是事先知情,还能是什么!绕了那么一圈,原来是在这里打了埋伏,合着外人一道来算计朕!”
“儿臣确实事先知情,不过并不比父皇早多少。”杨坚忙跪地,“儿臣安排伽罗住在白鹿馆,是担心独孤善心思有变,也是存了私心,盼望她能想通。后来戎楼亲至白鹿馆,碰巧看到伽罗的外祖母冼氏,两人相认,李凤麟才知道,原来他们曾是夫妻,伽罗是他的外孙女。”
“果真如此?”武元帝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