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长命锁的祖训,违背心意嫁给戎楼,年轻气盛,又觉出宿命的悲苦,才会起那样的名字。而今回想,却是五味杂陈。
冼氏最终叹了口气,“这辈子,我愧对于你。”
“我心甘情愿。”
冼氏微愕,从戎楼温和的眼神中察觉出一丝光芒,经岁月沉淀之后,尚未泯灭消逝的余光。她却已承受不起。遂低头扫了扫膝头并不存在的灰尘,而后添茶。
戎楼却又道:“他如今还好?”
“流放到西南边,恐怕时日无多。”冼氏道。
“想救吗?”
“不必。”冼氏摇头,“早年他不听劝阻,对太上皇无礼时,就已埋下因果。太上皇在那样的困境里熬了过来,不提他的心机,志气终究令人佩服。如今因果循环,换他到了困境,能否撑下去,也看各人了。我也有心无力。”
“那么等他离去,伽罗前路顺畅,你……还回南陈吗?”
“不回了。我说过,不后悔。”
屋内颇安静,风过纱窗,索索作响。
戎楼将她觑着,欲言又止。
次日,两国使团齐往京城,于三月中旬抵达。
暮春的京城,比起伽罗去岁初至,已是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