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帝迟疑了下,示意杨坚坐着,“与南陈缔结盟约,合力牵制北凉,倘若事成,确实于我大有助益。届时北凉南边有虎阳关,西边有南陈夹峙,两处牵扯,互为援救,他便不敢轻动。北凉威胁稍去,锦州又紧邻南陈,这两处受牵制,朝堂中,朕也能轻松许多。”
“父皇所言甚是。”杨坚颔首。
“倘若事情难成,又当如何?”武元帝话锋一转,“北凉手握太上皇,随时可能南侵,若此事泄露,南陈非但不结盟,反与北凉合力侵吞我西北国土,当如何应对?朝政未稳,国库仍旧空虚,兵马钱粮,都未恢复元气,届时朝中必定大乱!”
杨坚眉目一沉,或许是先入为主,或许是暗中渴求,在跟冼氏、独孤善商议此事时,他确实未多考虑事败的可能。
不过这也无妨。
杨坚觑了眼武元帝的神色,道:“不试一试,又怎知结果?父皇恕罪,儿臣在回京之前,已自作主张,安排人前往南陈,打探口风。倘若南陈有意,父皇得了准信,可遣使前往,倘若南陈无意,那人也绝不会将此事泄露给北凉。”
武元帝神色微动,“派的是谁?”
“独孤善。”
“独孤……”武元帝声音猛然顿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