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冼氏和独孤善那里待着,两人竟再未单独说过话。
甚至今晚杨坚特意设宴,专请冼氏、独孤善和她时,因有长辈在场,杨坚行事便留意分寸,只提了与南陈结盟的事,旁的只字未提。
席上的氛围也算不上多好杨坚本就是冷肃的性子,在她跟前或是含笑或是耍赖,在外人跟前,却还是惯常的不苟言笑。加之有旧事横亘,即便杨坚有意不计较,想立刻亲近起来,却也是绝不可能的事,那桌小宴,也颇有些为了她而委曲求全的意思。
然而既是心结,终究还得心药慢慢医治,待时日长久,能水到渠成。
那是不能急,也不能强求的事情。
伽罗满腹心事,一时想着明日的离别,一时想着回京后要走的路,在烛前枯坐了半个时辰也没见杨坚回屋,只好换衣盥洗,擦干头发后,熄灯睡下。
直至戌时将尽,杨坚才上了阁楼。
晚饭将尽时,他便得韩擒虎禀报,说是京城中有急信递来,需请他定夺。他看过信,带着韩擒虎出去办完事,回来已是夜深,底下书房的案头堆了不少文书,明日起着急赶路,未必有功夫处置,遂挨个批阅毕,一抬头,早就是月明中天,将近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