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早已困乏,但事关要紧,在独孤善做决定之前,还是想尽量把事儿商议周全,遂道:“明日你若拜见过殿下后,就该拿主意。倘若不允,我带伽罗回南陈,从此天各一方。倘若要回京城,往后的路怎么走,还需慢慢筹划。”
她的意思,独孤善当然明白。
“傅家愧对殿下和太上皇,如今又被问罪,更是门庭悬殊。倘若这般糊里糊涂地回去……”独孤善沉吟,瞧向冼氏的神色,见她眉目也微微皱着。
“殿下对你和伽罗有恩不假,尊府的老太爷做的事也不假,但伽罗却不该为此受委屈。”冼氏站起身来,在屋中缓缓踱步,活动筋骨,“以当今太上皇对尊府的仇恨,你即便回京,这五六年内,怕是难以翻身,于伽罗难有助益。我的打算,是在殿下和南陈国相之间牵根线,若能促成两国结盟,伽罗的处境,便能顺畅许多。”
这事儿冼氏方才也提过,南陈国相的身份,也令独孤善诧异。
大隋、南陈、北凉的形势他自然清楚,倘若真如冼氏所谋划的,于公于私都有益处。
他微微沉吟,见冼氏身子微晃,便起身扶着。
半晌,独孤善才道:“您的意思,倘若应允了此事,伽罗也不能即刻回京?此刻回去,唯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