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杳无音信和担心失落、为她避而不见的尴尬,更多的却还是对自身。诸般情绪糅杂,加之隋城时处境太过危急,那日她陈情时,他依旧未能平心静气。
像是一只凶猛的虎豹,在深山丛林中为所欲为、无所顾忌,到了温柔乡,秉性令它欲横冲直撞,理智却又叫它不敢伤及娇柔花木,满腔急躁,却无所适从。
乘车前行时,杨坚还很苦恼犹豫,不知当如何惩治她的狡猾可恶,摊明心事。
此刻,那些苦恼仿佛都烟消云散。
她将药汁擦完之后,又拿柔软的掌心握住他的胳膊,而后自肩膀至手腕,缓缓揉搓,打算将药汁尽数揉到皮肉之中。柔软温暖的手掌,像是能触到他心里,轻柔的摩挲揉搓,将里头拧起的疙瘩解开抚平,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杨坚再度睁开眼,觑向伽罗,“手法不错。”
伽罗见他方才阖目,只当他是睡着了,闻言稍诧,旋即微笑道:“从前在陇右时,有一回我扭伤了,外祖母也这般给我抹药膏,抹完了揉一遍,能叫药膏渗到里面,更有效用。”
昏暗烛光照得她肌肤朦胧如玉,眸若星辰。
杨坚原本不知该如何提起的话,也顺理成章的说了出来,“你外祖母的话,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