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华裳向右边的偏院走去,伽罗想跟上去,又怕杨坚还有吩咐,瞧向他时,果然对上他的目光。
没有旧时的冷厉,也不似在东宫时藏有灼热,只是将她淡淡瞧了一眼,道:“知道我手臂有伤,还不过来开门。”
伽罗忙快步赶上,开了门扇,再打起门帘。
杨坚进屋,随口道:“进来。”
屋内已经掌了灯,只是毕竟僻处郊外,没法跟东宫的灯烛辉煌相比,稍嫌昏暗。那蜡烛已点了许久,烛芯突在其中,尚未剪去。伽罗瞧着烛台旁边有小银剪,见杨坚没什么吩咐,便先过去,剪去多余的烛芯,火苗微微一跳,明亮了些许。
身后是杨坚的声音,“会包扎伤口吗?”
伽罗忙道:“会一点。”
杨坚颔首,扬声叫侍卫将药箱送进来,向做转入内间榻上,搁下药箱。
伽罗迟疑了下,跟过去,道:“殿下手臂上的伤,还严重吗?”
杨坚垂目摆弄药箱,随口道:“箭上有毒,足以致命。毒虽拔去了些,捡回性命,左臂却几乎废了,没法动弹。傅伽罗”他抬眉,昏暗烛火下,神情晦暗不明,语气却是少有的指责怨怪,“若不是你逃来隋州,我也不至于受伤。”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