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道:“热茶呢?”
伽罗自取倒了递给他,又道:“车厢里虽有火盆,到底不够暖和,殿下还是披着……”猛然醒悟他的披风必定落满了雪,此刻雪融湿冷,便回身取了软毯盖在他膝头,“雪天赶路,膝盖吹了风,最易受寒,回头落了寒疾,殿下后悔也来不及。”
心底里却还在回味他方才的狼狈懊恼,声音里强忍的笑掩藏不去。
她这般姿态,跟先前在白鹿馆时的回避迥异,也令杨坚暗暗松了口气。
热茶入腹,令五脏内腑都温热起来,那条软毯带着温热,稍解双腿寒意。她眼底笑意未散,双眸觑着他,唇角微微颤动,似是强忍笑意,末了,觉得唐突失礼,垂首抿唇,偏头避开他的目光。
杨坚瞧着她,虽没出声,唇角却动了动,最终变成闷声低笑。
像是心有灵犀,无需言语,自有默契。
暖意渐渐在心底蔓延,杨坚轻咳了声,旋即道:“方才已同你外祖母谈过,叫宇文述的商队先行,你和华裳暂且跟我去小相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