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不敢多逗留,出得白鹿馆,脚步匆匆。
心底里的悲伤情绪被李昺一搅扰,便淡了许多。她身量没法跟李昺比,穿着那身披风,格外空荡惹人注意,只能尽力加快脚步,没空再去伤春悲秋。
到得李宅门口,报上宇文述的名头,门房便放她进去。
宇文述正在安排商队出行的事尚未归来,唯有谭氏和华裳对坐在院里,听仆妇说伽罗归来,忍不住迎过去,在院门口撞见伽罗。
谭氏脸上带些诧异,往伽罗身后瞧了瞧,没见有人跟着。
伽罗猜到她的心思,不由莞尔,“不是逃出来的,也没有人跟着,外祖母放心。”因见谭氏的目光落在披风,又补充道:“路上碰见了杜家表哥,他办完事还会来访。外祖母,要不要跟门房说一声?”
谭氏颔首,叫华裳去打声招呼,旋即陪着伽罗入内。
屋里还是离开时的样子,几乎没半点改变,伽罗脱了李昺的披风,折叠整齐,见谭氏只瞧着她,便微微一笑,“外祖母瞧什么?我脸上雕了花吗?”
“长得本来就是朵花,哪还需要再雕。皇上没再拦你?”
“嗯。”伽罗垂首抚平披风,不去看谭氏的眼睛,只道:“应该是想通了,那天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