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终身错过的遗憾,恐怕比她所预想的沉重许多。
今日步出白鹿馆时的心情,着实比重阳那日与杨坚擦肩而过时,难受了太多太多。
这些都是她在做决定之初完全没有料到的。
谭氏又道:“殿下虽行事霸道,却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倘若你真的已对他无意,不情愿再回京城,他自然不会苛求。你先想清楚,再跟他谈明白,后面的路如何走,届时自然能看明白,千万别钻牛角尖。”
伽罗沉默许久,才缓缓点头。
倘若没了那层顾虑,她愿意回东宫吗?
当然是愿意的。
她最初抗拒杨坚,便是顾虑着端拱帝的态度。直至端拱帝威胁过后,那层顾虑便成了包袱,重重压在肩头,让她不敢向前,步步后退。
倘若抛开端拱帝,关乎东宫的记忆在此时想来,仿佛沾了少许蜜糖。不提杨坚陪她看过的流萤灯火和诸般景致,单是逗弄阿白时回头瞧见的他的眼神,回味起来也足以让人沉溺。所有的惊慌、悸动与欢喜都印刻在脑海,甚至连杨坚最初的冷厉眼神,在月余分别后回想起来都让人眷恋。
那些东西当时不觉得怎样,此时回想,却让人觉得弥足珍贵。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