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中砰然。
杨坚眸色更深。
又不是画的春宫图,居然这么怕他看到?
其实方才在案前站了半柱香的功夫,该看的早就看清了。
他也没戳破,轻咳一声,肃了神色,“给我看,这是旨意。”
伽罗才不信这旨意的幌子,隔着宣纸推他的手,誓死不从的态度,“殿下等画好了再看,没见这样的小事也要下旨!”因杨坚怕伤了绢画,下手不重,她使劲推了半天,总算将那只突袭的手赶了出去,遂得逞的笑,两颊泛红。
杨坚的手被驱赶到案上,有些眷恋,愈发不明白这脸红的缘由。
伽罗却已迅速将绢画和宣纸一道收起,“殿下驾临,是有吩咐吗?”
“重阳将近,宫里的菊花酒启封,送了我两坛,过去跟我尝尝。”
伽罗满脑子只想让他尽快走,当即应命,跟着杨坚出了殿门,小声吩咐华裳赶紧将画收起。
重阳之日饮菊花酒、吃菊花糕, 是沿袭已久的风俗。
宫里的菊花酿未必比民间好喝多少, 却因沾了皇家的贵气, 显得格外尊贵些。每年过节时,内廷的菊花娘启封, 往亲信重臣府中赐酒,算是种殊荣。建章宫自然不缺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