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还是那袭皇上冠服,秋日朱红的大裳绣了云纹,滚了细密精致的金边,贵气夺目,乌金冠上镶嵌宝珠,满头黑发都被收起,愈发显得剑眉朗目、轮廓分明。
“拜见殿下。”伽罗指头扣在绢旁,拿衣袖轻轻遮住大半画面,不肯死心。
杨坚探头瞧过来,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又在作画?”
伽罗无暇细想,扯过旁边一摞空白宣纸覆盖上去,双手牢牢按着,笑而不答。最初怕泄露打算是一层,这会儿心念一转,又有了顾虑——画阿白、涂紫藤,难免寓情于景,想着阿白的素日憨态、紫藤架下的流逝光阴,心里总有杨坚的影子飘过,提醒她住在南熏殿百来个日夜的点滴。
她怕杨坚误会这幅画的意思,又难以解释,心虚之下,更不愿给他看。
杨坚保持俯身的姿势,靠近半尺,“不给我看?”
“等画成了再看。”伽罗心跳尚且凌乱,死命按着宣纸,察觉覆盖在下面的那只手要动,当即隔着宣纸按住,“殿下别动,不能看!”
她半个身子都趴在案上,因怕损了绢画颜色,压得小心翼翼,抬头说话时,脊背弯出好看的弧度。两只手不知何时染了些颜料,交叠按着他,哪怕隔了宣纸,那柔软的力道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