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杨坚道。
隋太祖杨忠目光更沉。
“建章宫手腕雷厉风行,令多少人敬畏,这事却办得如此迟缓?”隋太祖杨忠语含讥诮。
而这讥诮背后的怀疑,杨坚心知肚明。
他更知道父皇的性子,但凡起了疑心,必会深究到底。既然察觉有异,必然会强势介入,将这半年建章宫的事情悉数查明。想要隐瞒,已无可能,迟早要坦白的事,终得有挑明之时。
杨坚默了片刻,决定不再虚与委蛇,避开长命锁的事,直指要害,“儿臣之所以带独孤伽罗去别苑,是因为——儿臣喜欢她。”见上首隋太祖杨忠的讥诮僵在脸上,郑重道:“深思熟虑,真心实意。”
八个字清晰分明,隋太祖杨忠心中的猜测被坐实,勃然变色。
“放肆!”他猛然拍案起身,许是过于激动,身子微晃了晃。
震怒下的厉声斥责在空旷殿内尤为清晰,杨坚几乎能看到隋太祖杨忠额头猛然凸起的青筋。多年仇恨压在心中,隋太祖杨忠有多恨独孤信和高探微,恐怕连杨坚都想象不到。花白的须发颤抖,隋太祖杨忠盯着杨坚,脸色转为铁青,双目阴云密布。
勃然怒气如黑云压来,几欲摧城。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