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两位侍女,因怕天阴下雨,正往廊下搬花盆。见了杨坚,三人连忙跪地,齐声问安。
杨坚脚步稍驻,道:“皇后娘娘呢?”
“皇后娘娘用了晚饭,正在次间坐着。”嬷嬷回答。
杨坚没再逗留,往廊下走去。风灯摇曳,月初夜色昏暗,加之天阴,别处都是黑睽睽的,愈衬得廊下明亮安静。
他还没走两步,屋内伽罗听见动静走出来,快步到了阶下。
她以许久未用过的跪地姿势行礼,恭恭敬敬的道:“拜见皇上殿下。”
这礼数足以表露态度——伽罗在为谭氏的事生气,恐怕是听信了苏威的话。
杨坚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俯身一把就将她拽起来,“做什么!”
伽罗垂不语,灯笼映照之下,只能看到她眼睫低垂,双唇紧抿,神情莫辨。
两个人各自不语,伽罗只管低头盯着脚尖,并没有质问或者责怪的意思,依旧温顺恭敬——那份恭敬,便是她心中的怨怪和疏离。杨坚呢,白日才被苏威无端指责,对上伽罗这冷淡恭敬的态度,胸口被堵,说不出解释的话来,也只管低头看她。
仿佛对峙。
院里的嬷嬷侍女识趣,当即关上院门,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