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放了心,说起旁的事情。
这场议事,直持续到黄昏,跟韩擒虎一道用过晚饭才罢。
待得韩擒虎离去,杨坚又看了几份公文,出了昭文殿,才见苏威还笔直站在门口。
白日那股火气霎时又窜了回来,杨坚纵然器重赏识苏威,却也容不得下属僭越冒犯。
于是他沉着脸,理都没理苏威,任凭他在那里站着,踱步往南熏殿来。
——苏威不是火气大,身体好吗?正好吹一夜冷风,锻炼下筋骨,好教他静下心仔细想想过失。
杨坚自认为惩罚得有理有据,离了昭文殿便将那事抛在脑后。
只是渐近南熏殿,他心里竟然有了些迟疑,甚至忐忑。
杨坚无比惊讶的现,他竟然还会有忐忑的时候!
白日里那件事不明不白,苏威误会是他逼迫之下让谭氏昏倒在地,那么伽罗呢?她会怎样认为?她一向肯听苏威的话,会不会信了苏威的一面之词?还是说,这半年的相处之后,她会相信他的为人,另有判断?
杨坚着实没把握。
但他绝不是退缩的人,虽然脚步比平常慢了点,好歹走到了南熏殿外。
甬道两侧和廊下都掌了灯,只有一位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