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昺显然是仗着左相的威势,未经告假就来了鸾台寺,被杨坚提及,自知理亏,汗颜跪地道:“殿下恕罪。微臣本已去了衙署,因内子要来寺中进香,故陪同前来。待回城后,必当赶往衙署,不敢耽误公务。”
杨坚看李昺不顺眼,“哦”了声,踱步往侧旁,打量炉中香火。
他原本跟伽罗同行,李昺向他跪地行礼,待他一走,李昺便是只朝伽罗跪着。
两人在淮南相处数年,于对方身姿气度都格外熟悉。伽罗纵然戴着帷帽,却也只能隐约遮住面容,旁人或许辨认不出,李昺又哪会看不出来?他抬头回话,看清戴着帷帽陪在杨坚身侧的是伽罗,当即面露震惊之色,旋即尴尬,脸色涨红,愕然瞧着伽罗。
伽罗颇不自在,想要踱步走开,手臂却忽然被杨坚握住。
她诧异瞧过去,就见杨坚冷然瞧着李昺,沉目不语。
这刹那间的动作毫不掩饰,李昺瞧向他握着伽罗的手,霎时明白了杨坚这举动的意思,脸色更加难看——淮南春光下,娇美的小姑娘虽身份尊贵,看向他时,却总带几分崇拜与仰慕。他初入相府,也曾心存愧疚犹豫,那回邺州偶遇,甚至生出懊悔,想着该设法弥补。
谁知两月不见,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