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失笑,“这话说得,姑娘自己都没底气。男子平白无故对姑娘家好,多是有些私心,何况殿下所做的,皆是恩重如山的事。听姑娘的言语,如今对殿下满怀感激,还很欣赏他的才干志气是不是?”
伽罗自笑了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怕我因此对殿下生情对不对?”
窗内华裳颔首,神色稍肃。
窗外,杨坚顿住脚步,立在廊下。
他今晚才从鸾台寺回建章宫,手头的公事在寺中已然抽空处理,回到住处后闲坐片刻,忍不住便想来南熏殿看看。于是同往常一样,寻了长命锁为借口,打算堂而皇之的打搅她一番。
进了院门,瞧见偏殿里灯火微弱,伽罗所住的屋中却是窗户敞开,烛火明亮,心中竟不自觉感到高兴。
他来得突然,又没带半个随从,外头嬷嬷侍女并未发觉,里头华裳说得正认真,加之杨坚走路没声音,更不曾发觉。
杨坚直至走到门前,才听见两人的谈话声,听得隐约断续的言语提及他,不由驻足。
待听得伽罗那句“对殿下生情”,竟自稍屏呼吸,留神细听。
窗内,伽罗丝毫不知外头还有人听墙角。
夜风微凉, 她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