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掀帘的手僵在那里,一怔之后面色微变,旋即不动声色的落下车帘,隔断视线。
辘辘车声响起,装饰华贵的马车在仆人的簇拥下很快走远。
伽罗倚靠在华裳身上,只觉有万钧重物压在胸腔,呼吸都变得困难。
曾经那样熟悉的人,却在此时装作不识!
哪怕听到皇帝被掳走,父亲战败的消息时,她都未曾这般震惊。是震惊,是难过,还是失望恐惧,她也说不清,只是手脚难以遏制的颤抖起来,喉咙渐渐干涩。她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将那封捏了许久的信收回袖中,握紧了拳走回马车,一只脚如同灌了铅,另一只脚仿佛踩在云端。
她看到陈将军目光狐疑,似在审视,只能竭力镇定,不叫脸上有太多波澜。
回过神时,车驾已然靠近建章宫。
华裳满眼心疼,将伽罗抱在怀里,声音又低又急,“……姑娘?就当他忘恩负义没心肝,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可千万别伤心。后面还不知道会怎样,你的身子还得保重……”
“华裳。那个人,是李昺吧?”
伽罗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陌生。
“姑娘!”华裳没忍住,哽咽出声。
温热的泪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