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地之间一人独自行走,远方天高地阔,有高树有高山,可却只有一辆马车在她前头等着她,画扇拖出木盒,一一摆开,最后到最后一个木盒时她双手忽然有些颤抖了。
那枚精致的凤印玉佩安静的躺在一堆金子之中,青翠剔透,触手生暖。像夫人。她抿着将玉佩拢入胸怀,泪水无声的滑落。“姑娘还请快些,天色将晚我还要入宫复命。”虞世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画扇低着头擦去了眼泪,将玉佩小心的收入袖中,站直,稍顿平复了情绪才走去。“给。”她递过去,低着头。虞世基将玉佩收回,笑着的模样:“那就此别过。”“等等。”画扇叫住他离去的脚步。“还往总管替我送句话给隋王。”她说。
“哦?”虞世基好奇了。画扇慢慢的朝地上跪去,这一跪让裴矩的心跟着揪成了一团,他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女人。画扇举臂,长袖姗姗,俯身叩头一拜,二拜,三拜,等着额头磕的青紫,她才抬起头,目光低垂着,轻声说:“画扇此生无大愿,只求隋王今后能好好待……夫人。”
最后两个字似千金,沉沉的她说不出来。虞世基笑道:“姑娘说笑了,夫人深得隋王恩,何来这一说呢?”他目光深远的看向她,反而是带着一丝悲怜的:“姑娘自己还是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