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连细问一问军情政务的精神都没有。
这一天午后,服了重用参苓的药,吃了一碗冰糖燕窝粥,很安稳地歇了个午觉,醒来忽觉精神大振。他知道这是极珍贵的一刻,不敢等闲度过,便传旨召杨忠。
一看宇文邕居然神采奕奕地靠坐在软榻上,杨忠大为惊异,跪安时随即称贺:“宇文邕大喜!圣恙真正是大有起色了!”
宇文邕摇摇头,只说:“你叫所有的人都退出去,派侍卫守门,什么人,连阿史那皇后在内,都不许进来。”这是有极重要、极机密的话要说,杨忠懔然领旨,安排好了,重回御前,垂手肃立。“这里没有别人,你搬个凳子来坐着。”
越是假以词色,杨忠反越不敢逾礼,跪下回奏:“奴才不敢!”“不要紧!你坐下来,说话才方便。”想想也不错,他站着听,宇文邕就得仰着脸说,未免吃力,所以杨忠磕个头,谢了恩,取条拜垫过来,就盘腿坐在地上。
“杨忠,我待你如何?”就这一句话,杨忠赶紧又爬起来磕头:“宇文邕待奴才,天高地厚之恩。奴才子子孙孙做犬马都报答不尽。”
“你知道就好。我自信待你也不薄。只是我们君臣一场,为日无多了!你别看我这一会精神不错,我自己知道,这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