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求取谅解。
于是独孤伽罗越发咄咄逼人:“我知道宇文邕有道理。可是宇文邕有话,该亲笔朱批。宇文邕别忘了,六爷是宇文邕的同胞手足。而且??,”
伽罗略一沉吟,终于把下面的话说了出来:“他跟五爷、七爷他们,情分又不同。”宇文邕有五个异母的弟弟,六弟兄之中,只有他们俩是一母所生。但是,因爱几乎成仇,也正为此。
这是宇文邕的心病,独孤伽罗偏偏要来揭穿,话说得在理上,宇文邕心内懊恼,却是无可奈何,只得退让一步:“那,你先搁着!”“是!”独孤伽罗说,“这道折子我另外留下,等宇文邕亲笔来批。”
“嗯。你跪安吧!”“跪安”是宇文邕叫人退下的一种比较宛转的说法,然而真正的涵义,因人因地而异,召见臣工,用这样的说法是表示优遇。
而在重帷便殿之中,如此吩咐妃嫔,那就多少意味着讨厌伽罗在跟前,因此独孤伽罗心里很不舒服。
跪安是跪了,也正巧,跪下去就看见炕床下掉了一块粉红手绢在那里,顺手捡起来一抖,粉香扑鼻,上面黑丝线绣的五福捧寿的花样。这一看,独孤伽罗陡觉酸味直冲脑门,脸色就很难看了。
忍了又忍,咽不下这口气,